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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抗排斥药』离我们不太远

日期:2020-03-03

抗排斥药,长吃才能久安


  回顾20世纪的医学发展,器官移植绝对是最重大的进展之一。如今在治疗一些终末期疾病时,器官移植已成为临床医生手中最后的“杀手锏”。受益于这项技术,许多生命垂危的患者有幸根治顽症、实现长期生存,最终甚至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重返社会。


  据统计,目前我国肾移植患者的10年存活率已经超过60%,肝移植患者的5年存活率也已达到了50%。笔者近期采访了中国最早开展肾移植的中心——北京友谊医院肾移植中心,也是目前国内最大的肾移植中心之一,中心主任为北京泌尿外科研究所学科带头人、友谊医院泌尿外科主任田野教授。田教授指出,目前器官移植技术水平已日臻成熟,这是医学基础、临床水平综合发展的体现,其中免疫抑制技术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
  排斥反应有快有慢


  如同一个国家必须拥有军队、警察一样,我们体内也有一套发达的免疫系统,只有当它运转正常时,我们才能抵御外界病菌、病毒的入侵,才能清除体内衰老或发生恶变的细胞。但是,由于免疫系统的工作原理就是“排除异己”,因此成了移植器官存活的“绊脚石”——除非来自同卵双生的兄弟姐妹,否则他人的器官一旦植入我们的体内,势必成为免疫细胞“排斥”的目标。而这种排斥反应发动得有多快,损伤的程度有多严重,则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移植器官与我们的“亲疏远近”。


  其中,最紧急、最猛烈的反应叫做“超急排斥”,一般发生在移植24小时内。通常认为,此种排斥主要是由于ABO血型以及人类白细胞抗原(以下称HLA)配型严重不合。由于目前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,所以超急排斥一旦发生,终将导致移植失败。


  如果提供器官的供体和接受器官的受体ABO血型相合,HLA配型吻合程度也比较高,超急排斥通常不会发生,但移植后数天到数月内,部分患者仍将面对另一类排斥反应,即急性排斥,届时大量的免疫细胞仍会对移植器官“群起攻之”。“好在通过加大免疫抑制剂的用量,或加用作用更强的药物,绝大多数急性排斥都会得到缓解,对移植器官今后的正常运转影响也不大。”田野教授说道。


  田野教授进一步指出,还有一种慢性排斥反应,通常在器官移植后数月至数年发生,对于这类排斥反应,移植界目前还存有很多疑问,而相应的防治手段仍然是以免疫抑制剂为主。那么,当前的免疫抑制药物怎样使用,其功效又如何呢?


  三箭齐发抑制免疫反应


  “所谓免疫抑制剂,就是对免疫反应具有抑制作用的药物,它能够抑制免疫细胞(如T细胞和B细胞等)的增殖和功能。”田野教授介绍道,“为了实现对排斥反应的全面抑制,我们需要将现有的免疫抑制药物组合起来使用,目前最常用的组合包括三类药,我们形象地称之为‘三箭齐发’。”


  三支箭中,最古老的要数糖皮质激素。作为一种非特异的免疫抑制剂,糖皮质激素对免疫反应的许多环节都有抑制作用。


  第二支箭是钙调素抑制剂,这类药以环孢素A和他克莫司为代表,它们在抑制排斥反应的过程中,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环孢素A堪称器官移植历史上的里程碑,问世后曾使肝移植存活率从此前的30%提高到70%,其作用在于抑制细胞因子白介素—2的合成,而后者正是免疫细胞活化的关键环节。


  第三支箭用于临床只有十多年,称为霉酚酸类药物,由于这类药物肝肾毒性较小,相对比较安全,在抗排斥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。它们与环孢素A等药物产生协同作用,在剂量足够的前提下,进一步强化抗免疫的效果。


  “将上述三种药物联合使用,可以大大降低免疫排斥的风险,也使移植器官与受体的免疫系统在很长的时间里相安无事。可以说,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发展,抗排斥药物在有效性方面已经非常过关了。”


  帮助患者坚持服药


  尽管如此,临床医生却仍有一些需要解决的“新问题”。上世纪70年代末,肾移植1年存活率达到50%已经很了不起,如今有些患者在移植术后甚至活过了40年。如何长期地“压制”住排斥反应,仍是个严峻的挑战。事实上,仅是保证患者坚持服用就是个难题。2006年,我国实施了第一例换脸手术。有媒体报道该患者已于去年年末死亡,这与他未能坚持服用免疫抑制药物有很大的关系。


  临床上,将患者遵照医嘱接受治疗的程度称为“依从性”。而对于长期服用抗排斥药物的患者而言,影响其依从性的因素却有很多。除了费用、不方便之外,副作用可谓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。


  人们常说“是药三分毒”。田野教授指出,尽管经过多年的发展,抗排斥药物不仅在有效性方面已经相当成熟,而且副作用也已经明显降低,但后者仍会成为患者中断治疗的一大诱因,例如糖皮质激素就可能引起代谢紊乱、高血糖、高血脂、高血压。


  即使在抗排斥药物中相对比较安全的霉酚酸类药物也有“瑕疵”,例如有些患者服药后会出现腹痛、腹泻等胃肠道症状,少数患者在服药期间甚至发生了严重的感染,一旦发生上述状况,都会影响患者的依从性,造成霉酚酸药物的减量或停用,失去了此类药物对于移植器官的保护,最终影响到了药物的疗效。


  为此,医药界努力开发新型的免疫抑制药物将副作用降到最低。田野教授介绍,目前一种新型的“麦考酚钠肠溶片”(商品名米芙/Myfortic)已经获得美国及欧洲FDA批准并正式上市,该药在胃的酸性条件下不溶解,到达小肠后才释放出活性成分麦考酚酸(MPA),独特的剂型优势减轻了胃肠道的不良反应,提高了药物的耐受性及依从性,患者的减量及停药现象较传统的霉酚酸(吗替麦考酚酸脂)显著减少,保证了移植器官有足量的霉酚酸保护。另有临床数据还发现,患者服药期间的重症感染发生率也显著降低。


  田野教授指出,在移植术后,只有长期规律服药才能抑制住自身的排斥反应,正所谓长“吃”才能久安。在手术技术业已成熟、抗排斥药物效果肯定的今天,如何提高患者的依从性,正成为关系患者长期生存的关键因素。


  如何让患者吃得起药物,如何帮他们养成规律服药的习惯,如何通过研发或改进药物减少药物的副作用,仍然是今后移植界关注的焦点。麦考酚钠以独特的肠溶剂型,提高了用药的依从性及耐受性,保证了霉酚酸足够的器官保护剂量,对帮助他们实现长期生存大有裨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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